曹言大汗，这小萝莉不傻啊，知道先观察再侃价。
他虽脸皮极厚，但被这小萝莉识破诡计，老脸上也有些挂不住，看了看手里的小册笑道：“这位小姐，不要说十两，就连一两银子的版本也有人出的。呶，你看——”
他朝旁边呶呶嘴，一位寒门才子正视如珍宝的阅读着盗版小册，那痴呆的神情仿佛拥有了这小册，便拥有了半个秦大小姐。
这个小萝莉注意曹言许久了，自然知道别人手里匆忙而来的盗版与这正版货相差极大，她望了曹言一眼，哼了一声道：“就算你这是正版，也不能坐地起价啊。”
这小萝莉脸蛋红红，皱起眉来，很是好看，果然是个极为出色的美人坯子，可惜曹言做起生意来是六亲不认的，当下嘿嘿笑道：“小萝莉，奇货可居这个词你听过没？我们的正版已经全部销售完毕，这一本本来是我自己留下来做个纪念的，现在你要买去，夺了我的所爱，自然是要多付出几分了。”
小萝莉眼珠子一转道：“好，十五两就十五两，不过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。”
曹言看了她一眼道：“好啊，一个问题五两银子。”
小萝莉怒道：“你这是哪里的规矩，回答问题也要收银子？都要像你这样，那还不乱套了？”
“非也，非也。”曹言摇头道：“我和别人不一样，我是专家点评，字字珠玑，当然要收费了。”
小萝莉不屑的道：“什么专家？收了别人钱作广告的，都说自己是专家。”
曹言哈哈大笑道：“小萝莉，没想到你认识还挺深刻的，差点就被你识穿了。这样吧，我问你，你要问的问题，是不是只有我知道答案？”
小萝莉想了一下，点点头道：“好像真的就只有你知道。”
“这不就结了。”曹言心中暗笑，‘这小萝莉的话太好套了。’“只有我知道的答案，我可以选择回答，也可以选择不回答，你要从我这里获得信息，就要付信息费。这很公平的。我这个人做生意很厚道，一分银子一分货，五两银子已经是很便宜了，绝对没有讹你。”
小萝莉愣了一下，想了一想，哼了一声道：“好，五两银子就五两银子，但是你要老实回答我，不准欺骗。”
曹言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道：“你看到没有？这是多么英俊的脸颊。你记住了，我这张脸就是招牌，金字招牌，老少咸宜，童叟无欺。”
小萝莉捂住小嘴咯咯笑了一下，轻声道：“从来没见过向你这么不要脸的。”
曹言神色一恶，瞪了小姑娘一眼，小萝莉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，板着脸道：“我想问的问题就是，你可曾见过秦大小姐？”
曹言自然没见过，他很自然的笑笑，说道：“我不是跟你讲过了吗，这是秦家内部一个中级家丁流传出来的孤本，他和我是拜把子的兄弟。我虽没见过秦大小姐，但我指天发誓，秦大小姐的这张画像，我是第一个见到的人。”
这画就是他画的，当然是他第一个见到了，这誓言绝对的无耻，绝对的欺骗了小孩子。
“那你可知道画这画像的是哪位大师？”小萝莉接着问道。
就是本大师我了，曹言心中暗笑，但他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始作俑者的。
他望着萝莉笑道：“这位小萝莉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，你说过只问我一个问题的，之前那个我已经回答了，这个应该算作是第二个吧，嘿嘿——”
小萝莉从怀里掏出银子道：“我知道，要再加银子是吧？瞧你那贪样。”
“你，把一个人，看简单了。”曹言嘿嘿一笑：“本专家回答问题也要看心情的，今天就只回答你一个问题，另一个问题，就算是赠品好了。”
小萝莉看了他一眼道：“你笑得好奸诈哦，你是一个大大的奸商。”小萝莉鼓着小嘴，对曹言彻底的鄙视。
“小孩子家家的，我可不会跟你一般见识。”见这小萝莉清纯可爱，调戏起来应该很有趣，曹言呵呵乐道：“你也知道，国有国法，行有行规，做我们这一行的，信誉极为重要，如果我今天把这位大师告诉你了，那我以后还怎么去见同行啊？”
“这倒也有些道理。”小萝莉点点头，望着曹言道：“奸商还这么仗义。”
“你这么快就看出了我的优点？”曹言“吃惊”道：“我本来以为我已经隐藏的很好了，哎，我还是锋芒太露了。正所谓木秀于林，风必摧之，看来是时候好好检讨一下自己了。”
小萝莉捂着小嘴咯咯娇笑了起来：“你这人到底还要不要脸皮了？”
这小萝莉生得貌美，笑颜如花，曹言今日赚了银子，心情极好，和她忽悠了几句，心里极爽，又道童言无忌，便也不去争辩那什么脸皮问题了。
“你不告诉我这位大师的名字，我也不勉强你了。那你能不能告诉我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小萝莉眼珠一转，问道
“我叫曹泥马。”曹言脸上一个大写的欠揍。
“哎哎！冷静，把菜刀放下，我说我说。”见小萝莉从身后拿出一把菜刀，曹言立刻怂了，同时也纳闷‘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为什么身上会有菜刀。’
“我叫曹言”说完后曹言一脸“大方”的道：“这个问题不收钱哟。”
“曹言，曹言——”小萝莉念叨了两声：“哼，曹言，你今天骗了我的银子，他日我必定要连本带利的收回来。”说完狠狠瞪了他一眼，便丢下一锭银子，夺过小册子扬长而去。
骗？曹言“大吃一惊”，对你这样的小萝莉，本才子还用的着骗？望着小萝莉的背影，曹言嘿嘿冷笑。
这秦家确实有着极大的吸引力，据说报名参加家丁选拔的竟然有数千人之多，而才子们就更不用说了，金陵城中几乎凡是认识个字的都来报名了。
曹言又将那最后剩下的几个小册兜售完毕，只留下原稿做个纪念，怎么说，也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桶金了，还是有着不小的纪念意义的。
回到老肖家，果然如同肖巧音所说，肖元德和肖天青父子两个，对着白花花的银子正在发呆，眼睛里净是星星，充分证明了人是由禽兽进化而来。
曹言笑着拍了拍肖元德的肩膀道：“怎么了，肖大叔，眼花了？”
肖元德惊醒过来，擦了擦眼睛，见是曹言回来，急忙拉过凳子，拿了长袖擦了又擦，方才请他坐下，恭敬的道：“公子回来了。”
赚了大钱之后，肖元德对曹言的态度就更加恭敬了，不可否认，被人尊敬的味道十分之好，曹言心里大美，便不客气的坐下道：“大叔，这么多银子怎么不去兑成银票，放在家里白花花的，也不怕招贼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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